崔拂衣望着他,眨了眨眼睛,“可我想多瞧瞧他,让他睡在我们身边不好吗?”
好,如何不好,直说舍不得不就是了?
“夫人所愿,亦我所愿。”
说来也可笑,他们这张床上三个人,竟是伤的伤病的病小的小,凑不出一个全乎人。
出生第三日,久久便睁开眼睛,也是这时,应缺才发现,与自己极像的久久,竟是有双与崔拂衣如出一辙的眼睛。
眼眸如星,清澈明亮,滴溜溜转动,好奇地打量这个世界,灵动可爱。
见他看向自己,仿佛是崔拂衣望着自己。
应缺不过这一走神,便见原本安静盯着他的小家伙忽然朝他挥舞小拳头,含糊不清的嘴里还发出“哈”、“哼”等意味不明的声音。
应缺有理由怀疑他在挑衅自己。
可见即便没有记忆,有些东西也是自灵魂里带着的。
崔拂衣却用指尖轻轻点了点久久白嫩柔软的小脸,笑道:“久久很喜欢夫君呢,还和夫君打招呼。”
“别人逗他,他理都不理,夫君什么也不做,他却也这般主动和你玩。”
应缺:确定是打招呼而不是想打他?
见崔拂衣当真这般觉得,应缺识趣闭嘴。
不过后一句崔拂衣说的没错,这几日见过久久的人也有两位数之多,可便是王爷来了,他该不理不理,该睡觉睡觉,沉稳至极。
王爷夸他有大将之风。
唯有应缺隐约窥见些许什么,心虚地想:莫非他们当真有父子相?否则这如出一辙的懒劲如何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