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便想带你踏青,听说那些书生喜欢,时常诗兴大发,来上一首,我家夫人亦是读书人,说不定也喜欢。”
转头却见崔拂衣忍俊不禁。
应缺不明所以:“夫人笑甚?”
崔拂衣神色微敛,眉眼却仍染着笑意,“夫君莫非当真以为但凡读书人,便都能触景生情,诗兴大发?”
诗都是提前写好的。
“不过是书生刷才名的手段罢了。”
他这夫君虽也是读书人,虽也读过许多书,从前却未与外人接触,更遑论了解读书人之间的弯弯绕绕,虚虚实实。
应缺大松口气,“原来如此,从前只当自己不如别人文思泉涌,自觉愚笨。”
崔拂衣对他笑意盈盈,神色认真,“若是夫君也算愚笨,那天下可称聪慧者凤毛麟角。”
应缺倒是并不在意的模样,“无论聪慧亦或是愚笨,只要夫人不嫌弃便好。”
崔拂衣抿唇看他,指了指自己的腹部,“夫君为何不问久久?问问它是否喜欢夫君这样的父亲?”
应缺表情瞬间冷酷,“它还没出生,没有选择权。”
崔拂衣:“夫君将来定是个严父。”
应缺心说那正好。
崔拂衣:“听说严父易出不孝子。”
应缺:“……”
不等他说什么,崔拂衣紧接着又道:“玩笑罢了,溺爱纵容孩子的父母才易出不孝子,将来等久久出生,定要给它讲讲,它父亲为了它的出生付出多少。”
应缺思来想去,仍未想到自己为了这孩子付出了什么,“夫人说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