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妃!”三公子厉声呵斥。
秦侧妃一噎,“我、我不过说说而已,你凶什么!”
三公子揉着眉心,“隔墙有耳,若是被王妃听见,您就得和郑侧妃一样被送去庄子上,您可愿意?”
那自是不愿的,秦侧妃也知自己这张嘴易惹祸生事,好歹收敛一二。
片刻后低声道:“可我说的也是事实,世子那身子,若能生育子嗣,几年前王妃便该张罗了,却是迟迟未动,直到这世子妃进门,有问题的,当然是世子妃。”
“府中戒备森严,绝无可能有人胆敢私相授受,犯上作乱。”
秦侧妃却觉得,相比世子之位被他们得去,王妃更宁愿让世子妃怀个野种。
然这毕竟不过是她的猜想,没有证据,便算不得真。
无论如何,世子有后一事在瑞王府中掀起惊涛骇浪,一时间,府中暗流涌动,风波难平。
应缺未曾在意那些人,左右都有王妃看着,想来出不了什么乱子。
比起无关紧要之人,此时他显然更应在意身边人。
崔拂衣正坐于窗前,凝望远方,雪虽停,却未化,几树红梅屹立院中,更渲染这冬日之景。
应缺却瞧着崔拂衣双目失焦,俨然心思并未在窗外雪景上,不知飘去了何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