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御史努力睁大眼睛。
他故事想起来,应缺此人能精准指出话本中哪些是真,哪些是假,说不定也知道他到底犯了哪些罪,害了多少人。
如果对方愿意,完全可以将他真实罪行写上去,可他偏不。
冯御史心中那个恨,拼命喘着粗气,咬牙切齿,争着说:“我说!我说!我要阐述罪行!”
宁愿自己认罪,也不能让这人给他胡乱安上罪行拿去自己谋利!
应缺失望地叹了口气,“冯大人这么识趣,真是好生无趣。”
他闲闲抬眼,示意狱卒把纸笔备好,“自己写吧。”
说罢,他就靠在椅子上睡了起来。
冯御史恨得咬牙切齿,却又毫无办法,只能看着应缺休息,自己却要撑着病体奋笔疾书。
应缺闭目养神了好一会儿,冷得实在快坐不住了,想走的时候,冯御史终于写好了,他看都没看一眼,将罪状交给审案的官员,“照着这个罪状,去搜集证据。”
官员:“……”
要不是听过这位少爷在牢里是怎么威胁得罪犯认罪并自己写罪名,他都要怀疑这份罪状的真实性。
既然是犯人亲自写的,只要对方没想让家里一个活口都不留,应该就不会给自己增加罪行。
走出官衙,应缺伸了个懒腰,“累死我了,今天真是太辛苦了,要回家找青青亲亲。”
999:“……宿主,你不是好兄弟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