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说应缺的吐血给了他一个猝不及防,反应不过来,一惯的沉着冷静全化为了茫然无措。
那此时医生的话就让池眷青怀疑自己是否进入了什么幻觉,毕竟对方说的情况,比今天应缺把刚到手的股份又要转送给他都要来得荒唐。
除了幻觉,没有别的可能。
他觉得沉默的时间仿佛过了一个世纪,可实际上,只是过了几秒钟。
“……没有。”
“什么迹象也没有。”
“他什么也没说……”
是啊,他怎么会不说呢?
应缺那样手上多个小伤口,都恨不得凑到池眷青面前晃一下,向对方讨要关心的人。
怎么会生了病,却什么也不说呢。
只有两种可能,一是他不想让他担心。
二……是他想要索要更多,池眷青不愿意给的东西。
可笑的是,即便应缺现在已经躺在那里虚弱到醒不过来,但与其相信对方终于长了良心,学会善良一回,不想让池眷青担心,池眷青更相信是后者。
站在重症监护室门口,透过小窗看着里面被安排在各种精密仪器的检测下的人,池眷青扶着门的指尖在轻轻颤抖。
不知道看了多久,直到感觉指尖冰凉,池眷青才恍然回神地收回手。
站里在原地片刻,池眷青转身去了楼梯间,拨通了应家家庭医生的电话。
“体检记录?”对方似乎有些意外他会要这个,但是也没有深究。
很快,池眷青便以应缺合法伴侣的身份轻易要到了对方的体检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