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缺一步步走上楼,脑海中浮现出的都是和池眷青在这里生活的画面。
此时他才发现,那些记忆竟然如此清晰,清晰到他随便一想,池眷青的一颦一笑,一言一行,都在他脑海中自动浮现。
短短一年,却好似比上个世界还要久,还要有趣。
应缺的手扶在栏杆上,低头望着空旷的大厅,竟在这个自己住过一年的地方体会到了陌生感。
明明是同一个地方,有池眷青和没有池眷青完全不一样。
不一样。
“应缺走了?”经过这几天的治疗,池凌萱已经能坐起来了。
她伤在头部,医生说,要是再严重点,就危险了,说不好还可能成为植物人。
这段时间家里人都让她好好养着,池父池母那边,都有池耀光应付,说是池凌萱正在忙着处理公司的事,飞去了国外。
只是时间越久,露馅的几率就越大。
为了转移父母的注意力,池耀光已经将应缺去公司,明着说要收购公司的事了。
这可把池父池母气得不轻,只是因为早有心理准备,又有医护人员看着,才没出什么问题。
“走了。”池眷青在病床前坐下,姐夫回家照顾孩子了,这会儿只有他们姐弟两个人。
池凌萱:“奇了怪了,他这回竟然没有发疯。”
虽然只短暂接触过几次,但应缺给池凌萱的神经病印象实在太深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