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手在床头一阵摸索,不知按到了哪里,室内暖白的壁灯突然被打开,池眷青拖着疲惫的身躯从床上下来,身|无|寸|缕也依然一脸泰然,随手捡起地上一件潮湿的浴巾围在腰间,任由胸前后背的片片瘢痕暴露在空气中也浑不在意。
他走到书桌前,打开电脑,噼里啪啦敲着键盘不知道在写什么。
应缺掀开被子,微微抬起上半身看他,朦胧的灯光下,更显得池眷青身形清晰,“这么晚了,明天再做不好吗?”
就算再过几百年,他也无法理解人类对工作的投入。
“现在记下,我怕一觉醒来就忘了,你先睡,我很快就好。”池眷青头也不抬地回道。
他倒是没有说假话,几分钟后,他关上电脑,重新躺回床上。
两人一人占据着一半床铺,这张床很大,两个大男人睡在上面也可以楚河汉界,泾渭分明。
事实证明,抱在一起睡这种方式并不值得学习和提倡,远远没有独自睡来的舒服。
应缺原本还试图尝试过,池眷青也愿意配合,最终的结果是他们都默契地决定各睡各的,若是将两人的睡姿拍照发上网,一定会是“同床异梦”的典型范例。
翌日,应缺从床上醒来,看了眼时间,躺着发了会儿呆,“总觉得差了点什么。”
999看着宿主下了床在行李里翻找一通,最后在酒店茶几抽屉里找到了一包还未拆封的香烟,抽出一根含在嘴里。
“宿主不是不喜欢香烟吗?”
应缺:“事后烟,电视都这么演的。”
仪式感得有。
999真切感受到了宿主有多无聊。
应缺是真的对烟不感兴趣,打算摆个造型就作罢,却不知池眷青何时悄无声息地走到他身后,从肩膀越过来,试图去叼他的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