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雄哥,我求你了,我求求你,再多给我一些时间吧,我一定能把钱凑齐的。”
男人痛哭流涕哀求的声音在耳边吵个不停,吵得路沉星头疼欲裂,只能挣扎着睁开困倦的双眼。
当眼前的视线逐渐变得清晰,映入眼帘的却不是他睡前看到的那间奢华宽阔的屋子,而是他小时候住过的四面墙都被烟熏得发黑发臭的大开间出租屋。
他的身上,盖着的也不是城堡里那床蓬软得像云朵一样的棉被,而是散发着潮湿的霉味的补丁旧衣服。
那吵闹的声音,正是他那酗酒又好赌的父亲发出来的,他的父亲明明身高有一米八六,体格也不算瘦弱,此刻却正像条没了骨头的哈趴狗一样,窝囊的跪在一个身形高壮,手臂上布满青龙纹身的男人面前,苦苦哀求。
“雄哥,再给我点时间吧,我真的能把钱凑出来的。”
“求求你了,雄哥——”
“路建业,这话你在一个星期以前就已经说过了,你以为我还会信你?”
被称之为雄哥的男人,闻言只是冷冷一笑,随后拿起随手从厨房抄起来的菜刀,“砰——”的一声,就直接剁进了路建业腿边的木地板里。
雄哥松开手,菜刀扎进地面,刀把还在“嗡嗡”作响,路建业顿时吓得心脏都蹦到了嗓子眼,双腿抖个不停,无力的瘫坐在地上,不一会儿地板上就晕染开一片泛黄的水迹,带着某种让人不愿形容的气味。
雄哥见状嫌弃的皱了皱眉头,往后退开了点,抬起脚来就朝着路建业脸上踹了过去。
“路建业,我告诉你,今天已经是最后期限了,你要是再不把钱拿出来,等会儿我剁的就不是这地板,而是你的脑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