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恩仰头对着热水，让水流一遍遍从身上冲刷过去，穿衣服的时候，对着镜子看到身上的吻印。

那些叫人感到羞耻的地方，雷伊留下的印记，其实是怎么留下的，他自己都快要失去记忆，每一次都那么热烈，就像要把他焚烧殆尽，如今回想起来，雷伊一直渴求的都是他的身体。

夏恩对着镜子勾动嘴角，这样也好，这样对他来说更轻松一点，昨天还在苦恼的一切，忽然就不成问题了。

不需要他故意冷淡，拉开距离，雷伊就已经在这么做了。

在他喝酒误事的时候，身为皇帝陛下的雷伊，是不是就已经对他失去了耐性？毕竟他之前一次次从科林离开，对雷伊也完全没有纠缠过，都是雷伊追着他跑。

对方也该失去耐性了。

一个皇帝能做到这一步，已经很难得，如果他终究要离开，那现在就是最好的时机，拉开距离，也许冷一段时间，他们就会恢复成普通上下级的关系。

皇帝陛下，和他的军团长，仅此而已。

夏恩洗了很久，从浴室里出来的时候，雷伊已经不在了，并不宽敞的房间，此刻却显得有些空荡荡的。

空气里好像还残留着雷伊的味道，最早记忆里的硝烟味，原来是星舰和机甲的金属和能源核的味道，如今到了星舰上，雷伊确实就带着这种气味。

他总是会逗留在控制室里，比起皇帝，更像一位舰长，像一名随时准备出击的战士。

夏恩对着空荡的房间，发了一会儿呆，等回过神来才发现时间的流逝，然后嘲笑自己，以前的洒脱不知道去了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