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得很慢，才把一句话好好说清楚，一字一句说话的时候，眼睛也没完全睁开，睡得翘起的头发朝四周散开，迷蒙的样子叫卡鲁忘记呼吸。

被夏恩自己解开的衬衣领口，露出白皙的脖子和滑动的喉结，就连身上的酒气都是好闻的。

卡鲁没有把他放下，好像面对毕生最大的诱惑，内心无比挣扎。

他真的很想抱一抱夏恩，不是这种搀扶一样的抱，而是像情人之间那样，把他抱在自己怀里，让他靠在他的肩膀上，感受他的呼吸从他的耳边拂过……

其实他想要更多，但是他不敢。

他不能趁人之危，不能趁人之危，不能趁人之危……卡鲁在心里默念，不知道做了几次心理建设，正要扶夏恩去开门，大门就自己打开了。

卡鲁呆滞地看着走来的雷伊，像在做梦一样，“陛……陛下？”

“把他交给我。”雷伊用一种命令式的口吻，无可置疑的语气，纯粹的冷意让卡鲁下意识服从命令。

他把夏恩递了出去，眼看着皇帝陛下好像接过什么宝物一样，双手小心地把夏恩抱在怀里，就像情人之间的拥抱那样。

夏恩的头靠在雷伊陛下的肩上，他的呼吸吹拂在他耳边，甚至蹭了蹭。

“想睡……”他呢喃着。

“已经到家了，放心睡吧，是我。”陛下用一种卡鲁从未听过的，近乎温柔的语调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