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了顿,他又道:
“刚刚听玄宗主说你们刚挥完三千次剑,当初师尊教我时,每日可都让我挥三万次。”
玄行简:“……??”
季凌纾不等他再多说,做出一副赶人的样子:“等各位仙尊挥完了三万次,再来寻我师尊讨要教诲也不迟。”
“……!”
玄行简不敢惹季凌纾不高兴,这孩子到底是有着堕薮,阴晴不定才是常态,像今天这样能变得清明有礼又好说话,那大抵都是靠着江御“受累”。
打发走了玄行简,季凌纾轻轻关上了花坞的门,眼睛立刻又变得亮晶晶的,一点也不像玄行简想象中那般阴戾,他可怜兮兮地扒在床榻前:
“师尊,不生我气了吧?我帮你把玄宗主赶走了。”
江御没好气地一脚踩在他肩头,近乎一字一句道:
“你不许上来。”
季凌纾便摆出一副更让人见之生怜的表情:
“师尊……当初在炼滓洞里你不是这样的,还原我痛觉时你也不是这样说的,现在怎么说话不算话了……”
江御忍无可忍:“凡事要有度!”
他都后悔当初日日让季凌纾挥剑三万次,练就出一副这样强韧的身体来了!
“师尊,帮帮我吧?不然我控制不住堕薮了可怎么办?”
季凌纾语气可怜,眼底却藏着沉沉的狡黠,尾巴已经先一步卷住了江御的脚腕。
江御无情拆穿他:
“昨天……不,前天傍晚你其实就已经好了。你这家伙……快些松开。”
季凌纾仍旧想得寸进尺,江御必不会百依百顺,不知何时拿起了桌案上的玉笔,锋芒如虹贯日,划向季凌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