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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位学员,这是我该做的,我正好住在职工宿舍嘛,起夜撒尿,看见老蒯在车子上动手脚,出于求稳没当时去揭穿他,不过我拍了视频证据,担心你们,就顺便把刹车给你们修好了。”

乔攸怔怔望着眼前的大光头,眼圈渐渐红了。

原本高升至九万里高空的心,猛地砸进地底。

沉默了快一个世纪,乔攸迟滞地摇着头,慢慢后退:

“不是他……”

声音嘶哑无力。

光头教练不好意思地笑笑:

“虽然咱长的不像正经人,但这么多年连只小蚂蚁都没踩死过,过年的鸡还是我老婆杀的呢,那刹车,确实是我修的,害怕你们出意外。”

乔攸还是摇头:

“不是他……!”

声音漫上浓浓的委屈。

像个被抢走心爱玩具的小孩,右脚往地上一跺:“他不是我舅舅!”

说着说着,眼泪掉下来了。

无数次的希望衔接的却是彻底的失望。

组长和韩教练尴尬地对视一眼,拉过光头,对乔攸赔着笑:

“那您冷静一下,我先让这位教练去工作了,改日肯定重重嘉奖他。”

三人似是不敢多待,在乔攸突然的沉默中一溜烟跑出了办公室。

门口,组长重重叹了口气,骂道:

“这个死老刘!净给我出难题!”

这一天,乔攸勉强是控制好情绪把车练完,司机小刘打来电话问他什么时候来接,他也道想自己走走,就一公里多点,很快到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