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攸跟着二人上了楼,又在二人房门口假装忙碌。
屋内气氛压抑到极点,就连乔攸都莫名感到一股焦虑。
阮清将陆景泽的行李箱打开,拿出他的衣服摊开,又叠起来,再摊开,再叠,反反复复。
陆景泽放下手机,扫了他一眼,低低道:
“你要是实在无聊就去花房看书,衣服有保姆处理,不用你管。”
阮清叠衣服的手倏然一顿。
他垂着眼,鼻根酸酸的,衣服布料的线条渐渐变得模糊。
果然,最担心的事还是发生了。
乔攸有时候真的很好奇,都说物以类聚人以群分,陆珩到底是怎么能和陆景泽相处这么多年的。
换句话说,陆珩的优良品德,陆景泽怎么就一点没学到。
屋内,阮清攥着衣服的手渐渐收拢,酸涩涌上心头,说不好是委屈还是发泄,他扔了衣服,直直看向陆景泽,道:
“我想见我妹妹,昨天是元旦都没能陪她一起过,坐了十几小时的飞机好像就只为了看风景,也不知道意义在哪。”
陆景泽翕了眼,疲惫地捏着眉心。
良久,他声音喑哑着反问:
“难道你就只有这些事可说么?要是真这么闲,去看看书,或者找个老师学学美术设计,不比你天天把妹妹挂嘴边上强?”
以往的阮清肯定要伶牙俐齿回怼回去,但今天,只看到他落寞的背影,沉溺在阴沉的天色中,不发一言,连呼吸声都听不见。
门外的乔攸好想在陆景泽嘴上打一套咏春拳。
不会说话可以不用说,没人逼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