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要反复审视马尔贝克。他要确认马尔贝克身上没有他不需要的东西,如果有——那么就一点点敲碎,把人还原成最开始的状态。

他没有想过这把刀可能已经完全不属于自己了。或者说他潜意识地跳过了这个选项。

——因为现在组织不能失去这把重要的武器。

在或许是第十七个小时的时候,空荡荡的胃开始灼烧。

这已经是第二天早上。上辻很清楚他们不会坚持太多时间。

他的生理机能在发出轻微的抗议。而也就是在这个时候,他面前空荡荡的墙壁上投影出了光屏。

上辻侧过头。他从来没意识到自己背后的通风窗口内居然还设置了用于放映投屏的机器。

房间内的灯光被调暗,上辻眨了眨眼,然后——他的瞳孔微微缩紧。

他猜想他们会给自己看一点什么来加强压迫感。但他不知道组织留了当初的这段录像。

是昏暗的房间,摄像头只对准了一个方向,被关在笼子里的孩子被狗咬住手腕,发出控制不住的惨叫声。

——那是年幼的他自己。

他知道这会儿摄像头背后的人正在等待他的反应,所以他没有克制住自己的不适感。但说真的——

他的手指在轻微地颤抖。这不是恐惧,而是愤怒。

——他从来不知道当初自己被西田关起来的那段时间,组织……一直在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