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组织对你们的影响太大了。”赤井按了按口袋里的烟盒,“我有个建议。”
“唔?”
“已经在进行的、在发生的事情是不可避免的。但连马尔贝克都能去设想未来的事情,你们当然也有这个资格,”他低头,抬起宫野明美的手腕,在她的手指上亲吻了一下,然后在对方下意识地露出一个微笑作为回应时平静地说,“把组织覆灭的事情作为一个既定的未来去联想——那一天到来的时候,你想做什么呢?”
宫野明美下意识地回答:“好好陪着小哀一起过下去。”
赤井静默了片刻。
他是宫野明美的恋人。
但在这件事上,他所说的话不会有太多的影响力。
他缺席了宫野明美年幼时的时间、也缺席了离开组织后宫野明美过得最艰难的那两年。
“或许,你该问问宫野志保的意见。”他说,“我猜她有不同的想法。”
灰原哀确实有不同的想法。
小学生科学家小心谨慎地把手里的试管清洗干净,倒置在沥干夹上,然后又检查了一遍实验室里的器材,确定没有什么需要被关掉的东西尚且开启。
——然后气势汹汹地转过身,站在凳子上抱住手臂。
“姐姐在想什么啊!”她大声说,“明明已经脱离那个地方了,明明当时最一开始都已经告诉我‘自由了’——说好大家一起像妈妈的故事里一样在乐园里当飞翔的白鸟的!”
她说到这里的时候,声音有些激动起来:“是因为我吗?因为要顾忌我的事情,所以总不能想一些自己喜欢做的、想做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