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布莱恩并未否认。
“我也是其中一个借了邦德光的人吗?”女士提了提布莱恩的外套,问道。
“您不是。”布莱恩顿了顿,又反问,“您非得明知故问,把这点所有人都看得出来的东西放在明面上讲出来?”
“我一直都是这样的人。”女士面色平淡,“不过不用担心,虽说总有人愿意拿爱不爱国来做文章,但在我看来,爱人是爱,爱国也是爱,况且‘爱’作为一种感情,实在太过虚无缥缈,那些在我面前宣过誓、最后却误入歧途的人数不胜数,举一个你认得的例子,所罗门·连恩,他也曾经说他热爱他的祖国……哼。”
“相比口头上谈情说爱,我更相信人品、道德、良知等等这些旁人觉得廉价的事物。”
“然而我或许不该对你这样一个年纪轻轻、前途无量的特工说出接下来的话。”
布莱恩放慢脚步配合女士的步调,笑着问:“您这样令我更好奇了,您想说什么?”
“——永远牢记做一个好人是什么感觉,布莱恩。”
女士闭了下眼睛,眼角的皱纹在这一刻显得格外深刻,“你要冷酷无情,决不能在关键时刻心慈手软。你要杀了那些挡你路的人,并且放任跟不上你脚步的人去死。”
“以上是我的命令。”
“而你,我再强调一遍,布莱恩,你要在做到上述几点的同时永远牢记,做一个好人是什么感觉。”
“……”
“觉得很困难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