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父子为此事花了多少钱?”
“数以万万计。”
公孙贺沉痛地说道。
“现在还给他的门客送钱币、布匹等物吗?”
“自少府铸金失窃案后,我们父子便一心忠于陛下,不再向皇长子殿下提供财物金钱。”
说到这里,公孙贺再次压低声音:“借着陛下举行科举考试的机会,皇长子将落榜才人们大肆招揽为门客,且每个门客都给上宾待遇,难免花钱如流水,库房负担不起。”
“他没钱了?”
“正是。”
公孙贺笑得促狭:“以前他是太子,又有我们父子帮衬补贴,自然养得起那么多门客。如今,他没了太子的待遇又因为没有封王不能得到封地的赋税,我们父子也不再帮衬他,即便门客数量没有激增,也难免入不敷出……”
“……难怪皇兄突然表示想去齐地做齐王。”
李令月恍然大悟,随即问公孙贺:“有多少人知道这件事?”
公孙贺道:“除了我们父子,只有公主殿下、皇长子殿下和他身边的少数心腹知道此事。”
“父皇知道吗?”
“陛下暂时不知道,但以陛下的睿智,必定很快发现真相。”
“我知道了。”
李令月叮嘱公孙贺道:“长安城中很快就会再起风雨,姨父务必谨慎处事。若父皇查出皇兄是因为表哥公孙敬声的建议才生出去齐地做齐王的心思——”
“我一定大义灭亲!”
公孙贺斩钉截铁地说道。
李令月满意地点点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