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识到恐怕又是白兰地搞得鬼,已经习惯了的琴酒只是不爽的眯了眯眼睛,没有露出丝毫有个人情感的表情。
很简单,如果他只是野口真治的话,那么现在很有可能危在旦夕。毕竟野口真治是一名警察,需要保护民众、保护同事、凡事以大众的安全为先。
——但是他是白兰地。
他是阴险狠辣、装疯卖傻,对自己的看重远超一切的白兰地。
面无表情的擦拭着自己的枪械,琴酒垂眸的脸上带着毫不在意。
谁死他都不会死的。
于是,很快将注意力从爆炸身上移开的他率先看向的,反而是站在波本面前、刚刚那个语出惊人的炸弹人。
毫不客气的说,刚刚这个炸弹人说出的那番话,但凡换了个人来讲,现在他都已经死在了琴酒的枪口之下。
他自然不会顾虑说出这话的人到底是开玩笑还是在试探,因为琴酒从来不会去计算自己杀了多少个叛徒和错杀了多少个组织成员。
他根本不在乎。
……但是炸弹人不一样。这群人既恶心又难缠。一时错手会引发爆炸、更不用说刚刚波本已经给了她一枪,可现在她还好好地站在这里不是吗。
于是,琴酒冷冷的看向那边站在那里的炸弹人——
嗯?
这一眼看过去,他毫无阻碍的直接看到了29号易容后的脸上那扭曲愤愤的表情…隐约间,似乎还有些复杂的遗憾?
琴酒摸枪的手顿住了。
然后,在相比此时已经被尖叫和怒骂声掀翻的场馆之外十分静谧的外界,一阵懊恼的声音清晰的响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