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梨问:“那检验结果要多久?”
“四个小时。”
白梨不敢耽搁。譴
她轻轻摸了摸方野的头发,温声说了句:“哥哥,我等你。”
就退后了一小步,看着病床被医护人员推走。
刚刚还挤满了人的手术室空了。
只有一个护士在收拾剩下的器皿。
一地的血。
都是他的血。
强撑了一整天。譴
在这一刻,她终于蹲在地上放声大哭,眼泪和血混合在一处。
她整个人都摇摇欲坠起来。
头皮发麻,思绪也是麻的,躯体化在这一刻尤为明显,手抖的想找个地方把自己藏起来。
收拾的护士见到这一幕蹙了蹙眉,询问她需不需要帮助。
白梨咬破了舌尖,才勉强站起身来,“感谢,但我没事。”
在那漫长的几个小时里,她一度以为方野撑不住了。
她的恐慌就被无限放大,一想起这种可能性,就忍不住暴躁,忍不住想跺脚。譴
不知道是感性战胜了理智,还是理智克服了感性。
好在……还是撑住了。
方野是。
她也是。
她出了手术室,原先在走廊外等候的黑衣人有一半不见了,应该是随着方野去了另一个地方等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