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慢条斯理的抽出手帕擦拭着手指,就像在寒冬腊月里,被人从头到脚浇了一桶冰水,强烈疼痛但足够清醒。
残废。
有什么资格回来。
还妄想尝试走到她身边。
真是可笑。
常立上来的时候,就看见了这一幕,他咽喉如同被人扼住,什么话也说不出来,更不敢说,只是推着他的椅子往下去。狂
温暖的廊灯古镇。
上车之前,方野看着对面的茶厅,这个点已经关门,毫无情绪又难得温和地说了一句:“我是不是不该来。”
常立浑身一颤。
他站在这个强大的男人身后,从车窗的反光下,能看见他平静的表情,眼尾还有困有挣扎的泪光。
所有人都低下头,退的很远不敢看。
只有跟在他身边最久的常立知道,这不是在简单的分手,与方总而言,白梨是很特殊的存在。
他曾问过方野,对白梨这样好,是为什么。狂
方野也难得开口提及自己的心境。
“我只要她拥有最灿烂的人生,任何污点难题,我都替她解决。”
可他解决最大的污点,是他自己。
曾经,常立也在方野心情好的时候问过:“陆景说您以前是个妹控?白小姐以前是您青梅竹马的妹妹。”
他记得当时,方总是怎么说的?
好像是说了很多话。
“我不是妹控。”狂
“只是她很重要,如果有天她肯要我的所有,我都给她。”
“她最近怕死,我也怕她死,我宁愿是我死,你懂吗。”
所以,当常立接到男人遇难的消息后,他虽然心急如焚,却也不敢离开少女半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