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梨点点头,晕晕乎乎伸出白皙的双臂,去勾住他的脖颈。
方野怔了怔,记忆飘荡回幼年时,少女坐在大院里困得发抖,苦苦等待胡清梅回家,等到实在坚持不住了,才会自然的爬到他怀里,让他抱着回小床上睡。
这个习惯仿佛刻在少女身体里。
只不过后来的日子没人疼爱。
她才慢慢将自己龟缩起来,最后一点娇气也被打磨平整。
方野弯腰伸出手,将少女的手臂勾的更深,以前年少,肩膀不够宽阔,抱她时总是踉踉跄跄咬着牙。
现在他已经可以很轻松的将她抱起,单手托起少女的腰肢,直接将她提起到了腰间,另一只手虚扶着她的背,步子走得沉稳,还能单手去打开她房间的大门。韍
白梨抬了抬眼睛,呼吸间全是他冷清的微弱木香,他的胸膛宽阔沉稳,腹部绷直有力,让人能生出一种完全依赖的信服感。
这一晚,她又感叹了一句。
酒精也许不是好东西。
但勇气一定是。
有了足够多的勇气,她得以与喜欢的人靠的那么近。
夜风徐徐从窗外涌进来,将雨夜的清冷蔓延。
方野轻轻将少女放在床上,塞进被窝里,又小心的将她手上的发圈摘下来,放在桌子边。韍
这个发绳他注意很久了,有点小,将本就纤细的手腕勒出一道鲜红的印记。
看着少女不再强撑着睡意,肯放心闭上眼。
他拎来一把椅子坐在她身边。
这一晚,时间过得尤为漫长。
少女第一次喝的酩酊大醉,睡得肯定不舒服,几次半梦半醒间,方野都会给她喂点热水。
直到她微皱的眉头变为平整,呼吸也趋于平缓均匀,没有再醒来的迹象,方野才替她拉好了被子。
时间已经到了凌晨三点。韍
说好半个小时。
上来时也说好回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