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住那一瞬间的涩苦。
药片里还有几片药,她拿着回到了方野身边,问:“哥,你是要吃这个药吗?”
连问了好几次。
方野才睁开眼睛,看着药片,费了很大力气才把手抬起来。庀
白梨明白她的意思,将按照瓶子上的剂量倒在他的手心。
然后又跑到客厅接了半杯温水,给他慢慢的喂下去。
药效不可能那么快奇效。
她尝试了几次,想扶方野上床休息,奈何力气实在是薄弱,只能把枕头放在他旁边,给他靠着休息。
然后才一点一点去捡地上遗落的药片。
加在一起,也凑不满小半瓶。
这药方野应该吃了很久了。庀
也就是说这样子的剧痛,他独自承受了无数遍。
……
这一年的雪夜很漫长。
吸入肺腑的氧气夹着药片的苦腥气息。
白梨又止不住的去想,是怎么样的疼痛,能让一个承受了那么多年痛苦的人倒下。
光是想想,她就忍不住打颤。
平时明媚清透的眼仁里,只剩下浓郁的心疼。庀
雪夜更加的幽深了。
方野还是保持着那样的姿势,但颤抖的症状明显轻了很多,应该是有效果的。
白梨便轻轻给他擦去额间的冷汗,小声说:“哥哥,没事的,很快就不疼了,很快就好了。”
方野的指尖细微的颤动了一下。
白梨知道,这是他的回应。
他想让她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