褪去外衣,空气流畅着浓厚的鲜血腥气,他感受着脊背传来的刺痛,一声不吭地把纱布贴合在伤口上。
又把带血的衣服扔进垃圾袋里,准备一会扔掉。
这么一弯腰,撕裂的伤口又出血了,这个月份极其的炎热,能把一切伤口烤干恶化,换做一个身体孱弱的人,遭了这种罪,也该晕死过去了。
少年却神色平淡,像一件稀松平常的小事。
毕竟搬货搬的后背全是伤痕,又背了个半大的小姑娘走了一路,伤口不裂开才有鬼了。
擦了擦身上的血迹,少年才回到房间上阖眼喘息,没有半分别的力气。
一滴汗水从眉骨往下淌,略过狭长的眼尾。捆
生活给他的苦难从不曾将他击溃。
他习惯了这种伤痛。
抬眸看了眼窗外朦胧的月,他重新闭上干涩的眼睛。
……
月亮慢慢划过长空,微弱的晨曦从最东边亮起,方野一早就出了门。
在细密的晨露中穿梭,他拿回来了一瓶药酒和止痛贴,挂在少女的门把手上。
伤口感染似乎有点发烧的迹象,他混不在意的捧了把冷水洗脸,又吃了一颗消炎药才重新出门。捆
等白梨起床后就看到了那一包药物,她知道这是谁给她买的,可她也记挂着方野脸上的伤。
想了想,她把袋子里的碘伏拿出来,从包包里找了几贴随身携带的创可贴和在一起,学着方野的举动,挂在了他房间门口。
因为脚腕受伤难以挪动的缘故,今天她t不准备去图书馆了,拿出手机跟陈秒说明情况,陈秒嘱咐她好好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