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工地得罪了当地的社团组织,有人来闹事想逼停工头的项目,十五岁的方野不要命的冲在最前面,护住了大部分的昂贵器械。
本该是无忧无虑的年岁,可世界尽情想折断他的脊骨,逼他认输。
他下手狠,对自己也狠。
几乎像不怕痛一样,别人拿铁棍打他,他不躲,硬生生抗了,再打回去。栺
那场大规模的斗殴没把他打死,也跟半死差不多了,休学在医院住了两个月。
反而得到了工头的赏识。
给了他一大笔感谢费,他没给自己留一分,全砸进了医院。
城子几人都是孤儿院出来的,孤儿院不开了,他们身体没什么残缺,没人帮助,只能出来流浪,也是从小就被人欺负。
生活走到了最困境,都是方野伸手拉了他们一把。
跟着方野,他们才有念完高中的机会。
说到这些,城子口干舌燥,喝了一口桌上的酒,吭哧一下又倒在桌面上。栺
月亮悬挂在半空,白梨先前的酒意早被催散。
听完这些,她只感觉到浑身发寒。
心脏都不受控制的紧缩。
曾经只想的到方野可能过得一般,可如今这种苦难听完,每一件她都难以想象。
乞讨,跪求,挨揍,干黑工,斗殴。
这是怎样的折磨。
为什么不回家?栺
这个问题一想起。
她脑子里升起了一种更荒谬的猜测。
她记得军人叔叔死了。
留下了不少的存款和抚恤金,听邻居议论说,那些钱足以买一辆高档小汽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