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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同韩时宴出汴京走的悄悄然,回来更是丝毫没有声张,这前脚方才回城,连家门都未进,宫中便来了传召。未免有些太过于“急”了些。

且官家传召韩时宴尚且能理解,毕竟他是个正正经经的皇亲国戚。

可于公她不是个皇城司指挥使,头顶上还有张春庭罩着;于私从她入汴京便翻了几个旧案,将官家的脸踩在地上摩擦烂了,那老儿定是对她百般怨气,岂会急召?

这宫中十有八九是生了变数。

顾甚微盘算着,韩时宴知晓那公公姓路,显然他确实是真太监无疑。

那姓路的公公半仰起了头,眼角闪着晶莹的泪光,“二人大人随着咱家进宫便知晓了。”

瞧着他那般凄切模样,顾甚微一愣,扭头看向了一旁的韩时宴,果不其然瞧见他神色急切起来。

她伸出手来,拍了拍韩时宴的手,率先调转了马头。

这三人三骑一路飞驰,径直的入了宫,见那宫人未下马,顾甚微亦是没有动弹。

她悄悄地打量着,这宫中巡逻的殿前司队伍明显比上一回来的时候更多了一些,袁惑同陶然一死,这殿前司副都检点应当是已经换了新人,不过几个巡逻小队的首领都是生面孔,她瞧着并不认识。

不多时,那路公公便领着二人到了垂拱殿,他翻身下马擦了擦眼角。

然后躬身向顾甚微同韩时宴行了礼,他的声音有些发颤,带着几分颤颤巍巍的惧怕之意,“两位大人……先前在宫外老奴不便多言,实在是官家不大好了。”

“如今安王同韩王都在文德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