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你也别这样子,怪我小时候不懂事,大不了我们现在还能当好朋友呗。”白芷活动了一下有些疼痛的肩膀,是这样子说没错,但试问了哪一个小孩子小时候看了那种情况,谁不害怕,自己最喜欢的流浪狗被别人直接摔死,心里总会有一点阴影。
“好朋友?”庄川柏想到了遥远的过去里,有个人对她伸出手,以后我们就是好朋友了。
她嘴角泛出了丝笑意,却止不住地泛出了阴冷,刚升起的那头小怪兽,肆无忌惮的在她心头跳动。
“好。”即便是以朋友之名,总比默默的在身后,连半点儿关系也占不到来得好。
是啊,只要能靠近白芷一步,用什么样的名义,庄川柏已经不在乎了。
“那就这样是说定了,以后我们就是朋友了。”
白芷笑着举起了酒杯,又将另一只酒杯递到庄川柏的手里:“干杯。”
庄川柏走神的和她碰了杯,目光却紧盯着那杯中的红酒,在心里面对自己说,假如能够一辈子做朋友的话。
她宁愿卑劣着渴求着,在她的心里面有一朵花,那朵花上有一个人的名,她把自己的心种在了那棵花里,将自己卑微到了尘埃里,却从未渴求过生出一丝欢喜。
“好,我们是朋友。”庄川柏不敢问,不敢问一句为什么你当初不来复约,到底是那时年纪小不懂事,还是她记错了。
可是后者不可能。
柔和的灯光下,庄川柏的脸庞带着微醺的光,白芷一时被晃了心声,她刚刚口口声声说要和人家做朋友,下一刻突然升起了那种念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