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是略微收紧了手臂,将怀中人又抱得紧了点,手掌落在单薄的脊背上,安抚性轻轻拍着,他低着声像是哄劝一样,“没关系,你可以叫别的名字……我会答应的。”
卢皎月不明白,不能理解。
酒意侵染着大脑,她只是觉得非常委屈:这才不是顾易!顾易才不会让她受这种委屈!!
眼眶酸涩,泪水控制不住地往外涌。
感知着颈侧一点点蔓延开湿润的痕迹,顾易怔了怔,又听见耳边低低的控诉,“你不是。”
顾易一僵。
那颈间的泪意像是一点一滴地淌到了心底,又酸又苦涩、落在伤口上激起一片刺痛。
他张了张嘴,低声:“抱歉……”
对不起。
活下来的人是我。
“但我可以是。”
你可以把我当作他。
这个世上,没有人比我更像他。
卢皎月无法理解这回应的含义,她只觉得今天的顾易陌生又冷硬。
情绪崩溃下的泪水止也止不住,他一点点亲吻掉那些眼泪,分明动作温柔又缱绻,却对她的诉求置若罔闻。
沈衡是极难得的几个来顾府不需要提前递拜帖的人,门房一瞧见人,就连忙客客气气地将之迎了了进来,热茶热水地伺候着,另有人要去请顾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