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受伤缝针的时候鬼哭狼嚎的,但对这种事他反而闷不吭声了。卢皎月都怀疑,自己要是不问,周行训能一直不说。

这短暂的沉默反而让周行训有点焦躁,他像是强调什么似的,“只是有一点点难受,等天晴就好了。”

这么说着,人果然强行打起精神来,居然显得神采奕奕。

卢皎月:“……”

你是什么生活在非洲大草原上稍微虚弱一点就会被咬死的捕食者吗?清醒一点,文明社会了,人就是会不舒服、会生病的!这时候的正确做法是该好好休息。

卢皎月对周行训这死撑着的态度无语了一会儿。

但到底还是把人摁着坐下,重新把那件厚实的大氅给他披回去,顺手又把那个快燃完了的手炉塞过去,“你在这等我一会儿。”

周行训老老实实地应声,目送着卢皎月离开。

旋即低头,看着被塞过来的那个手炉,表情渐渐深沉起来:他是不小心摔了呢,摔了呢,还是摔了呢?

还是不小心捏坏吧。

等阿嫦回来,就可以告诉她:这手炉的做工太差、一点也不好用!

……

卢皎月不知道周行训那点小九九,等她出去要了个水囊灌了热水,带着这个简易的热水袋回来的时候,就看见周行训人还坐在原地、但是身上披的大氅已经被扒拉开了,手炉更是远远地放着,几乎和他在屋子的对角线上。

显然刚才那会儿并没有老实坐着。

卢皎月对此半点意外也没有,周行训会老实呆着才是怪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