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只见一片风吹树影婆娑, 原地没有一丝人影。
他疑惑地看了一圈, 除了远处似乎又添了几个守卫之外,好像没有什么异样。
卢皎月奇怪地看他, “怎么了?”
郑淳把那怪异的感觉压下,回神摇了摇头, “没什么。”
只是打断的话题到底没能继续下去,他顿了一下,问:“我在博州过得很好。你呢?在宫中如何?”
卢皎月愣了一下,点头:“挺好的。”
为了让人安心,她也仔细地介绍了下自己的情况, “长乐宫里有单独的小厨房, 想吃什么就算是半夜也可以做。而且宫殿的地方很大, 可以放绣屏摆屏风摆画,山水的、花鸟的,隔几天可以换个风格……”
卢皎月是真的觉得挺好的, 在郑府的时候到底是别人家,她不好随意折腾, 但是长乐宫嘛, 完全随便她怎么搞。就周行训那个性格,他才不管那些呢,装出个炫彩迪厅风,他都能拍手叫句好。
卢皎月手上有钱有人, 还管着少府,完全是想怎么搞就怎么搞。
她自己有时候都要摇头叹息, 这日子过得太腐化了。
郑淳听着这些,神情也渐渐舒展开:阿嫦确实没受委屈。
她的确不是让自己受委屈的人。
就连卢公和姨母过世的那段日子,她都能打起精神来,发卖了别有心思的仆从,只留了极少数的几个忠仆,照样把府中打理得井井有条的。
无论身处何种境地,她从来都能让自己过得很好……
郑淳知道,自己弄清楚这些就足够了。
有些事情他不该问的,也没有资格去问。但是人有时候就是这么难以控制自己,他听见自己艰涩出声,“他、待你好吗?”
卢皎月被问得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