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卢皎月实在忍不住,踹了周行训一脚。

周行训被踹醒了。

卢皎月:“……”

这不对啊!这人明明睡觉特别死!!

她立刻闭眼躺平装睡。

但是没过一会儿就装不下去了。

前段时间行军,周行训一直醒得早, 卢皎月没注意到,但是对方这段时间睡眠不规律, 卢皎月总算发现了问题:周行训不管睡着的时候是什么姿势,醒来的时候一定是八爪鱼似的扒在她身上。

又沉又热就算了,他刚醒的时候还喜欢瞎蹭。

是真的瞎蹭。

把人钓得不上不下,他清醒了,然后就没了。

卢皎月:“……”

她一般不骂人,除非忍不住。

周行训还是人吗?!

——他、不、是!!

周行训的手不知道什么时候从衣襟里伸了进去,掌心在脊背上擦过,粗砺的茧子滑过肌肤、激起了一片颤栗。

卢皎月抬手摁住了那条手臂,指甲陷进了肉里,完全是用掐的。

她磨着牙,“周……正节!”

在差点又一次连名带姓地“骂人”之前,她总算想起周行训的前两天不知道又闹什么毛病,非要让她叫的字。

周行训这下子清醒过来,但又好像没有完全醒,迷迷糊糊又熟门熟路地凑过去亲了亲,这才像是后知后觉得觉出手臂上的刺痛,磨磨蹭蹭地把手拿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