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对艺术家来说确实更充满创作欲,但长期的昼夜不分却容易导致大脑的枯竭与混乱,您眼下的黑眼圈那么重,很久没有睡一个好觉了吧,不如先回去睡一觉,养好精神再尝试创作。”

宫内显然有点社恐,还有些软弱,在被人叫出名字甚至是职业后,就已经熄了自杀的心,如今被人递了个台阶,便顺势道:“好。”

他从栏杆外边往里翻,但因为在外站的时间太久,肢体僵硬,竟是手一滑不慎跌了下去。

身体后仰时,他以为自己会死,那一瞬间产生的浓烈的不舍与后悔让他意识到,他根本就不想死。

手无力地在空中挥舞,下一秒,手腕被一把扣住。

宫内跪坐在地上,后怕感包围了他,只知道不停地说着谢谢。

过了一会儿他才缓过来,从地上撑起身体,感激地道:“我还没问你的名字。”

面前的警校学生张了张嘴,却没有声音传来,那一瞬间,宫内还以为自己惊吓过度导致失聪。

好在下一秒,对方又重说了一遍:“我是降谷零。”

年轻的画家因为腿麻,一瘸一拐的下了楼,降谷零拒绝了同行的请求,他站在天台中央,深吸了一口气,喉咙干涩地吞咽几次,才慢慢地将手伸进兜里。

如果他的感觉没错,在他努力拽着宫内的时候,头上的那个东西顺着他的衣服滑进了他的上衣口袋中。

有什么靠近了他的手,大概只有三分之二个手掌大小,温热的,似乎又有些毛绒绒,但大多还是布料的触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