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浔之比她更紧张,每晚都牢记替她擦特调的润肤油,一共三种,擦油的动作也受过专业看护人员的指导。
谢浔之把步骤记得很牢,每一步都不能错,每一种油的顺序都不能颠倒,按摩的动作温柔又小心。
易思龄笑他做事一板一眼。谢浔之无所谓她吐槽什么,随她高兴,该怎么做还是怎么做,依旧循规蹈矩,一日不落地替她按摩。
偶而,肚子会动一下,是里面的宝宝在和他们交流。
谢浔之记得第一次感受胎动时,他的手掌正贴在易思龄的肚子上,暖融融的榛籽玫瑰果油散发自然的香气,倏地,那肚皮之下仿佛有一只小脚在踢他。
谢浔之呼吸一滞,屏成一根紧绷又紧张的弦,手掌顿住,不敢动了。
遇事永远沉稳镇定,游刃有余的谢董像一个被罚站的学生,紧张地看着易思龄,“……刚刚是…它在踢我?”
他这样板正的男人,不经意之间表现出来的无措实在是很黑色幽默,让人发笑。
易思龄懒散地躺在叠起的枕头上,黑发如瀑般散开,抬脚踢了踢谢浔之的小腹,“它踢你我不知道,但我在踢你。”
谢浔之左手握住易思龄的脚,右手贴在她的肚子上,很快,那肚子里的家伙仿佛和他有感应,又踢了一下。
“它又踢我。我确定。”谢浔之严肃得像在审批上百亿的合同。
易思龄很难忍住,把脸埋在松软的枕头中,笑得脖子上身上都发了热汗,“你要不要这样笨…谢浔之…这就是胎动啦…”
谢浔之抿唇,看着她被精油按摩后亮晶晶的肚皮,像滑冰场,掌心覆着润泽精油,控制不稳失足往前,顺势就捉住了跳动的苹果。
“老婆,你现在形容词越来越多了。”
从土,到老古董,到老变态,到傻,再到笨。他被她扎得体无完肤,只能把力道发泄在香甜的苹果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