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日。
还有十来天就要二十五岁了。
整个易家都对这个日子很上心,为她准备礼物都是提前一两个月就开始着手。
谢浔之知不知道这个月是她生日?
易思龄蹙眉,忽然很不爽。她虽然没有提过,但他们的结婚证上写得清清楚楚,他若是敢说不知道,那就是对她不上心,但他若是知道,为什么压根就不提这件事,连口风都没漏过,连他准备礼物没她都不知道。
易思龄不高兴地咬着唇,低跟小拖鞋踏进通铺地毯的衣帽间,滴滴答答的春雨声这才匿了。她满脑子都是谢浔之是王八蛋,脚步不听使唤就走到了谢浔之的衣帽区。
两排简约的开放式衣柜,西装整整齐齐地挂着,数量很多却并不拥挤。衬衫按照颜色分类,白衬衫最多,各种料子的,暗花纹的,应有尽有,蓝色衬衫由浅到深,每一件都熨烫平整,没有丝毫皱褶,如他这个人一样,严肃而端正。
他的空间,自然充斥着他的味道。
那种淡而幽远的焚香调子,缓缓地浮动在空气里,一走进,易思龄感觉浑身都被他吻遍。
易思龄恼恨自己不争气,为什么才分开两天就这样想他?可她脸皮又薄,才不要主动在手机上说想。
身上的浴袍把皮肤残留的水珠汲干,两条白皙的小腿晃动着,主人的步伐没有头绪。
就在这一小方空间里乱转悠,偶而拉开抽屉翻他的腕表,偶而拿一件他的衬衫,放在鼻尖嗅。
直到手指拉开一层不起眼的抽屉。
一件没有被销毁的蕾丝睡衣放在里面,那条毛茸茸的尾巴委屈地躲在这不见天光的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