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脆的,轻盈的,柔软的紫色蕾丝“呲啦”分成两半,她最近心爱的睡衣被他无情地变成垃圾。
她清醒后一定会骂他,但现在,她还在懵懂地咯咯笑,一口一个嗲嗲的“daddy老公”。
谢浔之眯着眼打量她,苹果散发香甜,这让他想起了十八岁生日宴上,母亲居然给他安排了几千颗苹果糖,就怕他吃不腻似的。
是吃不腻。
他对事对物都有种老派的长情,被她吐槽为老土也无可厚非。很多时候他是有一些些老土,不喜欢新鲜的事物不喜欢新鲜的人来破坏他的生活。
三十年的人生中,易思龄是他唯一接纳的新鲜。
谢浔之很轻地咬了咬苹果。苹果中有一种品种叫红玫瑰,也叫皇后苹果,彤红的果皮,清甜脆爽,一口咬下去,很多汁。显然这对苹果没有红色的表皮,但味道相差无几。是甜的。
易思龄还没有反应过来,紫色的绸缎睡裙就不翼而飞了,扔在了拔步床的角落,可怜兮兮。
她被亲得呼吸不上来,氧气耗费殆尽,尖端又酸麻,她抬手捶他的肩膀,手腕酸软无力,手掌无力,捶了两下又丧气地滑下来。
谢浔之把她抱起来,让她换一个更舒服地更善于驾驭的姿势,动作间,紧实的背部线条虬结贲张,像山一样,笼罩着她。
“这是什么呀……”她指腹点了点,天真问。
谢浔之眯眼,“是你的。”
“我的?”易思龄茫然,“我又没长这个…”
“那也是你的。”谢浔之微笑,很耐心。
易思龄切了声,紧跟着,谢浔之抓起她的手,让她贴上他的脸,不论是背脊还是胸膛都流了汗,沉热的触感令她掌心很麻,像驾着那匹看似驯服却绝不可能被掌控的阿哈尔捷金马。
“说你爱我。昭昭。”他扣住她的手腕,拇指抵住她脉搏,一字一顿地教她说。
他这样倒是偷懒,松弛而散漫地靠在堆叠的枕头上,舒适又不费力,另一只手拢着她,温柔的目光落在她脸上,好整以暇地打量着她此时喝醉后迷糊的模样。
“说一句,你爱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