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瞬间,沸腾的热闹陡然掉入冰河,就连易思龄的心都在这样极端的调转中战栗一瞬,可陈薇奇没有丝毫反应,慵懒地坐在那倒酒,仿佛热不热闹都与她无关。
易思龄扣住陈薇奇的手腕,不让她再倒酒。
“你是不是想见周霁驰?我带你去见。陈薇奇,周霁驰就住在这家酒店。”易思龄脾气上来了,非要把陈薇奇拖走。
陈薇奇挣扎,“易思龄,你松开!”
易思龄从小到大养尊处优,十指不沾阳春水,怕是连一个杯子都没洗过,可力气居然比陈薇奇想象得更大。
也对,她从来就不是什么娇滴滴的大小姐,她玩台球玩赛车玩飞镖玩滑雪,上天下海无所不能。
“我带你去,你在这发神经,我真受不了。”易思龄发犟。
“你和他说清楚,陈薇奇,你去和他说清楚。”
她哝哝地说着醉话。
陈薇奇手腕被她捏到酸麻,心脏也被捏着,眼眶不受控地开始酸涩,她两只手一起用力,这才把易思龄拽过来。
易思龄力气泄了就再也凝不上来,虚脱又昏沉地跌在沙发上,脚上的紫色软锻鞋穿一只掉一只。
“别这样,ia,我已经结婚了,庄少洲对我很好。”陈薇奇心底在经历一场无声的风暴,偏偏还要反过来安抚易思龄。
庄少洲对她很好,好到她都觉得对方委屈,她宁愿他吵她,质问她一句,什么都可以。
易思龄嘟嘴,也不知是在替谁感到委屈,心脏发酸,“……我没怂恿你和驰仔出轨,拉你去又不是让你和他开房。我是让你和他说清楚。你们不把分手的事说清楚,就会永远这样僵着,心里一道坎过不去,永远无法释怀。你这样,对你老公不公平,对驰仔也不公平,若我是庄少洲,我宁愿你出轨算了。”
易思龄把另一只鞋也踢掉,两只脚丫子踩上沙发边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