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浔之并不比易思龄好多少。
他早已习惯了夜晚有温山水软的妻子睡在身边,能抱一抱亲一亲做一做,骤然独睡那张又小又窄的拔步床,落差不是一星半点。
何况这几日主卧在装修,他只能住在隔壁院子的厢房里,滋味更是复杂。
中断了数日的晨跑恢复过来,一日比一日跑得更远,仿佛有用不完的精力,要换一个方式消耗掉。
梅叔含着意味深长的笑容,假惺惺叹气,“可惜港岛太远了。”
谢浔之瞥他一眼,不懂他一大早兴什么妖风。
“不然少爷就自个跑过去了。”梅叔自己补全了话。
谢浔之拿运动毛巾擦额头的汗,一面大步流星地跨进院子,“你不说话,我也不会把你当哑巴。”
梅叔微笑:“我这不是想让您高兴点嘛。少奶奶不在,您已经很久没笑过了。”
谢浔之:“…………”
他冷冷地看这人一眼,“梅叔,你是不是觉得你很幽默?需要我推荐你去娱乐公司当演员吗?”
“不要…难道去演电视剧里豪门的倒霉管家吗,那还不如当您的,工作量不大,工资还高。”梅叔实话实说,他一个月二十万的高薪水,包五险两金,可不是美美的。
谢浔之忍无可忍,“你再这样冷幽默,今年奖金全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