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思龄和谢浔之就这样无奈地蹲在花坛后,像一对偷偷从宿舍跑出来的小情侣,躲着来抓他们的教导主任。
蹲久了就腿酸,易思龄又穿着高跟鞋,不小心歪了下身体,眼疾手快拉住谢浔之的手臂,谢浔之被她突然一拽,膝盖直直磕跪在她身前,手臂撑在她左侧。
两人一起倒在草地里,草地发出悉悉索索的声音。
谢浔之眼疾手快,赶在易思龄发出声音之前,捂住她的嘴,在她耳边很低地“嘘”了一声,温沉的气息拂过她耳尖。
易思龄被他捂住嘴,一双眼睛瞪得浑圆,头皮都紧张地绷起来,幸好,差一点就要被他们察觉这里有人。不然以明穗的性子,今晚铁定要羞愧到离家出走。
青草柔软,带着一丝泥土的腥气,谢浔之像一只高大俊美的雄狮,匍匐在她的上方,宽厚的双肩,挺拔厚实的背脊,完完全全将她罩住。
夜色下,他的脸看不清楚,唯有那双眼睛格外灼热。他的眼睛长得很好看,双眼皮窄,但深邃,单看这双眼,会觉得他是在女人堆里游刃有余的深情浪子。
看久了,要心动。
易思龄的心早已经跳动个不停,从赌桌上开始,蔓延到此时此刻,还没有平息。
两人就这样看着对方,视线相撞,没有谁想着先挪开。
是谢浔之先笑了声,低声邀请:“我们也接吻?”
易思龄的心被他狠狠撞了下,脸上腾着热气,心动地不合时宜,心脏像一颗球,被他一杆入洞。
他发出这种荒唐的,又轻浮的邀请,在这样的时刻。
易思龄没有说话,就这样看着他,默认的态度太明显了。下一秒,男人轻柔地衔住她的唇瓣,很轻地辗转,又重重地撬开她的齿。像国王巡视自己的领地,游刃有余,留下专属的标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