摄影师笑:“还有欧洲的三天拍摄呢,到时候您要挑花眼,家里要放不下了。”
“我都要。”易思龄仰头看向谢浔之。
谢浔之颌首,“都挂。把整个谢园挂满。”
易思龄:“………”
她哼了声,不想搭理他,继续低头看照片,边看边走,步伐就很慢,何况宫殿太大了,走到出口都要走十来分钟。
冬日的天光暗得很快,灿烂的夕阳在顷刻间就化为暗淡。几分钟而已,天空就变成了低沉的黑蓝色,这座巨大灿烂的宫殿也变得沉寂萧索起来,静默伫立。
一行人原路返回,不知是谁在那小声嘀咕了一句:“这里天黑了好恐怖啊…我怎么感觉背后凉飕飕的。”
立刻有人回:“你别说了…不然为什么四点半就要清场…”
“听说这里晚上闹鬼呃…”
易思龄把对话听得一清二楚,紧抓着单反,猛地把脸拔起来,对上这阴森森的恐怖的宫殿,黯淡肃穆的朱墙,以及那一眼望去没有尽头的长长宫道。
“啊!鬼!”
她尖叫一声,差点把相机给摔了,还是谢浔之眼疾手快接住,顺利地还给摄影师。
摄影师差点原地去世。几十万的机子,摔了他心疼啊。
凤冠已经卸下,放在保险箱里,但两人的喜服还穿着,易思龄抓着谢浔之的喜袍,这大红色的绣金喜袍在煞黑的天光下,泛出诡异的光。
“谢浔之…你昨晚是不是说这里闹鬼???”易思龄说话有颤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