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丈莫要伤心,有什么委屈说出来,咱们合计合计,能帮你的,我绝不推辞。”既然他提到了布,大抵与李家布行有关。
见他真诚的神态,语气又和煦,老叟一抹泪,哽咽地说:“我本是陈县的布商,想向李家布行下订单,买批上好绢布,没想到……”
不知是谁晓得他要买布,便在傍晚时分上门,兜售李家流出的布,价钱是原来的一半。
他看了看布,确实是出自李家,于是一时猪油蒙了心,起了贪念。
“……以二少的眼力应该看得出这块布掺了粗纱,我当初以一匹十两银子买下,三百匹共三千两,以为转手一卖至少赚进万把两,谁知……”
“谁知对方交货前掉了包,把好绢换成劣布,让你由大赚反倒贴几千两。”掺了粗纱的绢布只适合做丧服,但一般丧家哪需要用到大量的布,顶多三、五匹已是望族出殡的排场。有货无市,做生意的最大忌讳。
“是呀!我就是这么上当的,可我去和对方理论,他反口咬定不认识我,还说我假借李家名义卖布,坏了行规,要拖我去见官……”他说着说着,老泪纵横。
“你可记得那人是谁?”如此恶劣,真是同行之耻。
老叟偏着头,想了一下。“我听到他身旁的伙计好像喊他……呃,游掌柜。”
异色瞳眸微眯,蓝影暗闪。“嗯!我明白了,老丈若不嫌我唐突,可否成为李家布行在陈县的商号,你所需的一切布料,我将悉数供给。”
“什么?你……你为什么……”他惊讶地瞠大了眼,难以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