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清流的手表顺利扣上,神情淡若幽兰,眉宇轩昂。

“小寅不一样,他可以的。”

怎么会不一样,不就是满嘴吐泡泡的奇怪植物人吗?

牧夫人不信邪,一语双关,再次强调,“他不可以。”

牧清流走下最后一级台阶,回眸看向母亲,两人的站位一高一低,但是视角已然同等高度。

牧清流很肯定,甚至坚定不移,“他是可以的。”

宋寅早晨接受半小时最新的晨间唤醒技术,半侧身躺在多功能电动病床,由护士操纵着推出来。

宋寅满耳朵只听见两人似乎在争论,但不是那种扯着嗓音,吹胡子瞪眼般的理论。

但绝对是在说他。

宋寅:【什么可以不可以的,大清早就听见这俩人跟斗鸡一样,咯咯哒咯咯哒~】

宋寅憋了半天,小声说,“早安。”

牧清流的回答迟缓了一秒钟,“今天感觉怎么样?”

见多识广的牧夫人却一眼瞧出端倪。

他儿子居然会害羞。

真的假的?

一晚上这样那样、天翻地覆、被翻红浪的,怎么突然会害羞?

一看就是假的。

臭小子,跟你老娘斗,还是需要一些生活历练的。

牧夫人说,“肯定很好了,昨晚上吐了那么多的泡泡,比家里的风水金鱼还要精神。”

宋寅的脸立刻红得像一颗熟透的苹果。

牧清流准备张嘴,牧夫人已经快人一步,“好了好了,今天你要参加一月一次的例会,可不要迟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