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婶落井下石道,“好啦好啦,我一直不知道五弟妹你居然是个花痴,我记得当年你到咱们宋家相亲那天,看见四弟时整个人都傻掉了,还闹了一场笑话,以为自己要嫁的是四弟呢。”
“还提死人的事做什么?”大伯母忽然变了脸,“长得帅有什么用?长得帅自己的还不是欠了一堆债,害得你大哥出面还了大头?”
五叔在屋子里与吐槽气泡抵死挣扎,这些气泡涌到窗户口处,立刻悬停了,拉不进来,捅不出去。
丢脸也就丢脸吧,但是不能在各房的太太们面前被掀开老底。
五叔希望外面的几个女人快点吵起来。
结果女人们被大嫂警告后,又快速地和好了,一齐要推门进来。
完蛋了!!
五叔从不断涌出的气泡间拼命钻缝,提前将破旧卧室的屋门打开了一点点。
五婶瞠目结舌,奇怪问,“宋清文,你怎么了,眼眶红红的一团,像哭了一样?”
五叔把持着门缝寸步不让,吸动了一下鼻腔,面露悲怆道,“太惨了,真的太惨了。”
门外的三个女人只能看见一条形状的五叔,屋子里发出满满当当的膨胀声,仿佛长千上万的气球在屋内簇拥、挤压。
整个屋子即将陷入爆裂的边缘。
五叔也快要被源源不断的吐槽压瘪了,但他对外,能应对三个情妇,对内,能应对一屋子的女人,演技和口技绝对不弱。
五叔艰难落泪道,“我是说小寅太可怜了,才区区一个月的时间,胳膊上全部是输液残留的淤青。”
“我决定了,我们小寅再不用营养液注射了,改成鼻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