鲜血涌出,顺着笼条流下,林运致却面色不改,由着花彩雀莺啄他的手发泄了好几下,直到花彩雀莺好像累了,耗尽了精力,重新恢复了最开始郁郁寡欢的状态,跳上栖杠,一只鸟自成一个孤独的世界。

一个赫赫凶名的最大的反社会组织的首领护着一只鸟不让它撞伤自己的这个巨大反差的事件,乌岫一直在旁边安静地看着,没有发声,没有催促,眼睛乌黑地注视着这一切,没人知道这时候他心里想的是什么。

花彩雀莺的精神沉寂下去,乌岫再次从林运致手上接过鸟笼,这个过程中乌岫和林运致没有眼神交流,两人间也不需要。

乌岫转身提上鸟笼走回去,林运致的目光追随着笼中的花彩雀莺,情不自禁地跟着乌岫走了两步,被身边的下属强势拦下。

分隔楚河汉界的回程路中,乌岫一直能感觉到那道视线紧随着自己,其中饱含的情感仿佛每时每刻都想把鸟笼抢回来,乌岫脚下的步伐没有因此产生丝毫混乱,拎着鸟笼的手也很稳。

回到特行队占据的领地,叶漱立刻迎上来。他没有先去看乌岫带回来的花彩雀莺,而是迎着乌岫问:“怎么样,你没事吧?”

乌岫将鸟笼提到叶漱面前,“没事,我把池雀带回来了。”

叶漱的注意力跟着乌岫的这句话转移到金色鸟笼中的花彩雀莺身上。

叶漱了解很多动物的常识,眼睛很敏锐,从这只花彩雀莺没有光泽的羽毛、鱼鳞斑状的脚趾、浅白色的腿爪上,他就判断出这只花彩雀莺已经很老了。

看它垂头丧羽的精气神,也已经是雀鹰这一种类中的高龄了。

结合医生当时给出的信息,这只花彩雀莺确实时日无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