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一人睡床、一人睡床头纸箱子那就算是挨在一起睡,这种睡法乌乌是猫就可以,但现在乌乌实际上是个人,以猫猫的性别来说,还是个男人,叶漱就不能让这种事情发生了。

万一一觉醒来一个陌生男人躺在你床边看着你怎么办?

这种听起来是旖旎遐思的假设,要真在现实中发生却很恐怖,因为第二天起床在床头守着你的,不仅可能是理想型老公,还有可能是某种会变人的猫猫。

叶漱不顾乌乌的骂骂咧咧,不容分说地将今晚学会骂脏话的小猫咪留在了一楼。

期间乌乌试图抛弃自己的纸箱子,倔强着拖着一条伤腿自己跳上楼,被叶漱从萌芽处掐断。

他抱起猫猫的腰,搂起一长条,对着四只空中开花的梅花爪垫,仿佛没看见,纸箱子的内部被乌乌表面可爱的梅花爪垫抓破了,也仿佛没看见,老僧入定似的把乌乌一只猫团吧团吧塞进了纸箱子里,最后还帮人家把尾巴也放进去了。

“乖,晚安噢。”

敷衍地拍了下小猫咪的头,就关掉了一楼的灯,转身上楼了。

身后传来纸箱被划拉的一道道的声音,叶漱心想,不知道这个纸箱子明天还能不能凑活凑活用,但不能用也没新的了,他不会为了一只伪装的猫猫再去和大爷大妈抢纸箱子的!

上楼,关灯,在床上躺下,黑暗覆盖万物,白天刚发生的事情像是一瞬间离自身远去,大被蒙头,仿佛一切都不用烦恼。

叶漱在被窝里眨眨眼睛,就在想是这么睡过去,还是睡前动脑思考一下明天该怎么面对白夜游和其它同事,两者之间是今晚愁和明早愁的区别。

却突然觉得脑袋上有点痒。

叶漱把自己从被子中解放了出来,而后抬手摸了摸,摸到了一对软软的猫耳朵。

叶漱:“……”当场僵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