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时机不对让他恼上加恼,那句不必担虑太多更是火里调油,腹里的中火一烧顿成烈焰,冲入云霄燃起漫天大火,毫无节制的涌向令他火气大作的娇人儿。
「你觉得我们什么时候成亲较好?」他也该累了,是时候歇息歇息。
一句不算温柔似水的淡然言语一起,怒言不绝的柳缝衣蓦地停语瞠目,心中一暖一冷的不知拿她如何是好,轻叹一声的疏开眉间皱折,神情转柔的松开手为他掐出的红瘀抹上凉膏。
「你真是我心头的一根刺,扎得我不时发疼却狠不下心来拔除,你说我该怎么做才好?」他咳声叹气的说道,取出最好的刀伤药为她的伤口换药。
他连夜带着她由宫中潜逃而出,之后捎书一封意指日有远游多有不便,望公主另觅良医、病体康泰,他力有未逮失神医之名,故潜心修研医书盼增长见闻,以医治更多如她一般难愈的疑难杂症。
想当然耳萨哈娜自是不肯轻信,但碍于马帮的势力又不好亲身上门求证,只好咽下不甘地继续佯病,不断发出求医榜文想让他「迷途知返」。
「这么难缠的女子就用大红花轿抬回府,免得她害人害己的遗祸人间。」她嘴角微勾,笑花灿灿的轻绽。
他无奈的笑了,「得妻如此定是我少做功德,我还有什么话好说。」
罗兰衣轻放葱白玉手握住他茧生粗厚的大掌,眉眼之间传送一抹浓情,「执子之手,与子白首。」
「即使我是康宁柳家后人?」他刻意提起此事回敬她之前的诸多刁难。
「除了认了还能有二话吗?谁叫你跟我一样是个贼。」不知不觉偷走她赖以维生之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