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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正有马帮当靠山,谁敢给她脸色看?楼兰城的货品进出全赖马帮的护送才能顺利成行,城里的百姓哪有胆子得罪她。

当然,除了那个她最痛恨的人以外。

是他没来得及避开被她缠上。柳缝衣无奈的一摇头颅,「我不是出来玩的,我有要事待办。」

瞧他背了药箱,不难猜出他所为何事。

「哼,那个病恹恹的药罐子公主一天到晚都喊着浑身不舒服,她怎么还不死呀!硬撑着装可怜给谁看?」不知是真病还是假病,仗着公主的身份老是传召柳哥哥进宫。

「不许恶言对人,人都有身体不适的时候,谁能无灾无痛到百年?你这刁蛮的个性要改一改,不然迟早会闯出祸来。」回头得叮嘱老莫多管管自己的妹子,再这么纵容下去真会出大乱子。

「可是她真的在装模作样嘛!你没来之前她一点病态也没有,游园赏花笑得比我还大声,怎么你才一刚到她就病得起不了身,连太医都无法根治她的宿疾。」她以为每个人都笨得可以被她耍得团团转吗?

「是吗?」虚应一声,他漫不经心的敷衍了事。

萨哈娜公主的病情他早就察觉有异了,时好时坏难以彻底痊愈的以药物加以控制,有时如常人一般脸色红润看不出病况,有时气血逆流、五脏倒置疼痛不堪,他治好了一次又一次,她同样一次次复发。

虽然他心里有数是怎么一回事,但碍于公主的皇室身份不好说破,既然她不怕病痛缠身不肯配合他的医治,他也只好不辞辛劳的徒负神医之名下重药,让她知道何谓良药苦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