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尾音扬起,声音冰冷。
显然这句话让容靡自己勾起了自己的怒气。
话音落下,青年狠狠皱了皱眉,利落站起身就要向外走。
陆绎向前探身,快速握住青年的手腕。
“不是。”上将急促说道,“别走。”
因为着急,他的呼吸都有些不匀。
“我确实要和你解释。”
这才是他今晚订闹钟起来抓人的最主要原因。
本来早就要说的。
但前两天他身体还很差,多说两句话就有些气喘,容靡于是总按着他的氧气罩,不许他开口。
昨天他终于摘了氧气罩,容靡却直接出院了。
陆绎确实只有两天没有见到容靡而已。
但因为心里装着事,这两天实在难熬。
只是刚刚那么看着容靡,忽然就没有抑制住表露心迹的冲动。
陆绎发现自己在和容靡有关的决策上总是失误。
像是理智失控,让他变得愚钝而笨拙。
陆绎抿了下唇,调匀呼吸,将要开口时,却被容靡打断。
“你本来应该先解释今天晚上的闹钟。”容靡漠然道,“但是我现在也不想听了。”
他能感觉得到,陆绎的手掌一片冰凉,掌心收得很紧,力度却没有多少。
容靡低头看向上将,又用余光看了一眼医疗仪器上的数值,确保都在正常数值范围内。
夜这么晚,他犯不着在这里和陆绎较劲。
对陆绎的身体不好。
对自己的身体也不好。
一直说这些不开心的事,容易失眠。
容靡于是掰开陆绎的手掌,抽出手臂。
“……阿靡!”
“将军。”容靡截断他的话。
“我找伴侣的要求说高不高,说低也不低。”青年注视着陆绎,认真说道,“但一共有两条一定要达到。”
“第一,要坦诚。”
“第二,要听话。”
“你觉得你符合哪一条?”
陆绎:“……”
陆绎深深皱眉。
在军部叱咤风云的陆绎上将此刻哑口无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