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佟,这三年不是在考验你,是在考验我自己,在我一天比一天更想要给你过好日子的时候,我确定我回来的第一件事是要跟你复合,你也可以理解成,求婚。”
“从你大二那年说要保护我开始,我这辈子就认你了,你在我这儿怎么着都好,你欺负我我也认了,你回平竹那天坐着轮椅,我以为你瘫了,当时其实满脑子都是算了,瘫了也能养活。”
“咱俩就这么过吧,别人哪行啊,不是那个味儿,你说呢?”
姜佟终于看不清了,金豆子大颗大颗往下砸,他抓住沈斯岩的手,把人拉过来抱住:“回来就扔这么大颗炸弹,你要我死啊你!”
“还生我气吗?”
姜佟摇头,把眼泪抹在他颈窝子里:“那幅画你想挂新房里是不是?”
“嗯,”沈斯岩微微后撤,拿手擦掉了他脸上的泪痕,说,“亲亲我,佟佟。”
这一声'佟佟'让姜佟喉间嘶鸣了一声,热泪泛滥,他仰起下巴贴过去吻住了他。
“沈斯岩,我饿啦。”
“沈斯岩,我脚疼,你给我揉揉。”
“沈斯岩,你背我吧,我走不动了。”
“沈斯岩,给我买这个。”
“沈斯岩,你现在不回来,我接下来一周都不陪你睡了。”
“沈斯岩,你去把练功房一把火烧了吧。”
“沈斯岩,你快来看,杜鹃开花了诶。”
沈斯岩沈斯岩
这样连名带姓叫了三年又三年,都说时间和空间会淡化人与人之间的羁绊,偏偏这个人,让姜佟今天想,明天也想,想到一颗心沉入海底,但随便扔一颗石子又能将它从海底翻涌而起。
姜佟格外庆幸,他想邀功,说他把那两盆死活不开花的杜鹃盘活了,还想说,以后的每个冬天都会陪你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