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斯岩这下真没辙了,手心盖在他后脑勺上,恶劣地揉了揉:“你脑袋里到底是什么程序?”
“呃,大概是——和沈斯岩爱到死的程序。”
齐燕在三天后被协会召回国,交流项目中断,协会当晚在官网上公布了免职决定。
那天姜佟还在沈斯岩的公寓里,沈斯岩照常去上课,下了课去买菜,回来给姜佟做晚餐,姜佟越发舍不得走,赖着赖着,把停留时间赖完了,回国那天抱着沈斯岩哭,说之前就不该接美区的工作,还说都是徐非鸣害的。
徐非鸣在不知飞往哪里的航班上连打了好几个喷嚏,身边递过来一杯水,他看过去,那人若无其事的继续翻阅起杂志。
沈斯岩从机场回到公寓,站在空荡荡的公寓里,床上褥子皱巴巴的堆成小山包,桌上摆满了零食和饮料垃圾,洗碗池里是姜佟早上吃了意面还没洗的餐盘,地毯上是姜佟从来没好好穿过的拖鞋。
屋子里味道很怪,姜佟的体香,两个人这些天没日没夜的味道,弄得沈斯岩连窗户也舍不得开,他想从认识姜佟起,就是一笔还不完的债,姜佟任性,自我,总端着'一副只有我了解你,只有我能摆弄你的架势'在他身边狐假虎威,可说到底那也是沈斯岩默许的,恐怕连他自己也搞不清楚那个'姜佟可以,别人不行'的具体原因,是爱吗,是命吧。
不知站了多久,沈斯岩回到床边坐下,手探进被子里,里头仿佛还有余温。
而后,他在枕头旁边看见了一张visa卡,背后贴着一张便利贴:
【我不在你不许吃垃圾食品,好好做饭,每天给我报备,伙食费我出啦】——等待与你复合的佟佟
分离焦虑伴随了整个回程,甚至延续至往后的整整两个月,姜佟总是以这副霜打茄子的状态出现在叶姗和欣妍面前。
两个月后,除夕那天,平竹不知哪个单位在江边搞了个烟花秀,杨路的车子路过跨江大桥,姜佟坐在后座,扒在窗户边望着天空中斑驳的焰火,听见秦若姿感叹:“好快啊,这一年又一年的。”
姜佟回神,想起来问:“你拍的那部电影什么时候上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