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个号码昨天下飞机后就见过,除了姜佟的号码,这个打得最多,他想左不过是姜佟借了别人的手机打过来的,那些以“对不起”开头的短信更是印证了这一猜测。
只可惜,他没兴趣,他没兴趣去了解姜佟出于什么原因而身不由己,也没兴趣对一个容易失约的人重新拾起怜悯和宽容。
所以短信和未接来电他都没有理会,只是拔掉充电器,将手机搁置在了原地。
三月由rsi的认可而开了个忙碌的好头。
成安路艺术园里的店面自年后开始更新迭代,只有温冬跟乔哥印刷店年复一年的屹立不倒。
到月中时,附近高中的艺术生重新过来上课,三五成群的涌进各家商铺。
乔哥也不藏在收银柜台里躲风了,搬凳子坐在大门口,和路过的学生打打嘴仗,或者埋着头玩一些古早的手机游戏。
“乔哥,我发了你一个文件,帮我打印出来一会有人来拿!”
对面楼上,教形体的女老师从窗户口探出身子,说完不等回话又回去上课了。
乔哥也挺迟钝,等一局游戏以失败落幕才回话:“行,钱记得转我。”
“什么钱?”
“打印费啊,还能有什么,”听着声音不对,乔哥抬起头,看见姜佟那张似笑非笑的脸,又道,“你搭什么话呀,吓我一跳。”
姜佟抿着嘴拿手给拉上拉链,而后进去搬了凳子出来,乖乖地坐在了他身边。
温冬跟打印店一头一尾,除非有意走那边的进出口,否则十天半个月也很难见一面。
不过自打去年姜佟回来,乔哥心里就有了数,只要这人闷闷不乐的过来,必然是跟沈斯岩又出了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