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需要这样一个出口,在他想从另一个世界出来时,拽他一把。
周遭掌声四起,姜佟回过神刚要跟着鼓掌,手机便在兜里震动起来。
他看见来电显示,跟一旁的文知遥打过招呼,出去了。
“我们有请,沈斯岩先生!”
宴会厅中掌声雷动,沈斯岩在这当中走上了台,台下的文知遥站起来高举双手为他喝彩。
主持人也无比温柔,噙着笑等这场轰动平息才道:“我们知道,大概七年前,南方平竹大学艺术系有一位新人初露锋芒,出场即将国际大赛金奖收入囊中,但此后作为金奖获得者的您便从圈里消失了,能跟我们聊聊,这些年的沉寂过后再次出现在公众视野中,您是什么想法和感受么?”
这几天的访谈,沈斯岩回答过无数次这个问题了,他的视线扫过台下无数的镜头,最后落在文知遥和文知遥身边空荡荡的座位上。
“沉寂谈不上,”沈斯岩说,“只是那几年不想做了,这次rsi也是机缘巧合,能将作品重新送到大家眼前就够了,谢谢。”
似乎这个圈子就吃这一套,他们喜欢一些看起来不那么谄媚的艺术家,掌声再起,沈斯岩跟完主持人的流程后回到了座位。
晚上。
文知遥开了包间给沈斯岩庆祝获奖,席间从别处来了不少人给师徒俩道喜。
文知遥笑开了怀:“二等奖而已啦,你们怎么比自家学生拿了奖还高兴?”
来人说:“是二等奖没错,但协会那边邀请出展的只有他也是事实啊,老文,你是捡着宝了,早知道我也去平竹物色物色新人了。”
大家三五成群的聊天,沈斯岩独自坐在席上,手机上是姜佟发来的消息——